第九十四章：能遂了他的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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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四章：能遂了他的念
知予後退了一步，沒有再說話，商律川盯著微生驚雲的眼睛，“為什麽不讓他說？”
微生驚雲笑笑，滿是釋然，“七日的時間，公儀先生趕不回來，不必強求，你沒有其他事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微生驚雲站起身，伸手抓住知予的手，“走吧。”
知予扶著他往外走，商律川叫了一聲，“驚雲！”
微生驚雲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，只是輕聲說，“就這樣吧，我還有事要辦。”
“驚雲！”
微生驚雲沒有說話，任由知予扶著你離離開，商律川如今在皇宮能這樣好好的就夠了。
他不知道柳溫年和商律川會怎麽樣，但他們能這樣，已經是商北庭最大的寬容了。
窗外的雪還在輕輕的下，兩人走出院門，知予便停了下來。
微生驚雲雖然看不見，但知予這副模樣，他大致是知道的，前面有人。
“誰？”
商北庭看著他，示意知予讓開，自己伸手扶住微生驚雲。
被商北庭的手握住的一瞬間，微生驚雲楞了一下，卻沒有掙紮，任由商北庭扶著。
“一定要去嗎？”
“……”
商北庭眉頭皺了皺，大聲了些，“一定要去嗎？”
這次微生驚雲聽到了，輕聲說，“嗯，我做的這些，都是為了報仇，讓雨灼可以瞑目，我必須去。”
“你知道你的身體什麽樣嗎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微生驚雲的目光一片茫然，“因為知道，所以要盡快。”
“微生驚雲！”
微生驚雲腳步頓了頓，他能感覺到雪落在他的臉上，冰冰涼涼的，或許就猶如商北庭的心，微生驚雲輕聲嘆息了一聲，“抱歉啊……”
欠你的情，這輩子沒辦法還了。
下輩子吧。
下輩子換我來愛你，換我追著你跑。
“抱歉？”商北庭有些諷刺，“你分明知道，我想聽的是什麽？”
白色錦靴擦地頓住，微生驚雲垂著眸子，有些難受。
他這輩子，最對不住的人，便是商北庭了。
哪怕後來他和商北庭合作，但當初那令商北庭猝不及防的一劍，到底是實實在在的傷了商北庭心。
而他，哪怕是合作，他也沒有對商北庭說過一次抱歉，不曾對自己當初做的事做出一個解釋。
可他不確定。
柳雨灼這麽多年依舊沒有解藥，只能壓制，公儀先生曾經救過他的命，他年紀也大了，他真的要公儀先生為了他的解藥再繼續操勞嗎？
他做不到啊。
公儀先生對他和雨灼都有再造之恩，他怎麽能讓老人家再一輩子為他操勞。
一切都沒有定數，倒不如就這樣吧，是他對不起商北庭，何必再給商北庭一個可能呢。
他的命，早就殘破了。
這麽多年，是柳雨灼一點一點的將他拼湊起來。
這些年，是他偷來的。
這幾日的雪沒有往日大了，微生驚雲現在雪地裏，單薄的一個人，看著輕飄飄的，仿佛隨時都能如這些雪一般，一同融化。
商北庭的心越來越沈重，“為什麽不說話？”
微生驚雲伸手，商北庭下意識的伸手去托住微生驚雲的手，仿佛這樣就能將微生驚雲妥善的放在身邊。
“答應我，我走了以後，忘了我，娶一位賢德端莊的皇後，好好過你下半輩子，好好的給百姓一個太平盛世。”
話說完的一瞬間，微生驚雲便覺得手掌一痛，商北庭握住他的手用力得他覺得自己手骨幾乎要碎裂，他能感覺到商北庭的手在不受控制的發顫。
微生驚雲沒有掙紮，任由他握著，半響，商北庭忽然彎腰將微生驚雲打橫抱起來。
這個人在他懷裏輕得像是隨時都會消散的雪，他怕這雪化了，縱然心裏再多不平，還能怎麽辦。
他對微生驚雲是求而不得的念，是貪得無厭的欲，或許，是怨，怨他從來不把自己放在心上。
可他最想的，是微生驚雲能將自己放在心上，遂了他的念。
雪地裏留下商北庭一串腳印，微生驚雲沒有動，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裏。
商北庭沒有送他回去，而是帶他到關押沈舟等人的地方。
商北庭將沈舟單獨關押在一起，沈舟身上的囚衣之上，滿是沁出的血痕，顯然是已經受過刑，被架在刑架上，聽見有人進來，擡眸看去。
微生驚雲身後跟著商北庭，身上披著狐裘，被商北庭扶著在他不遠處的凳子上坐了下來，一副矜貴的模樣。
沈舟對上他的眼睛，沒有說話。
他不說，微生驚雲也只是靜靜的坐著，時間都變得緩慢，到底是沈舟先開口，“你什麽時候開始布局的？”
“為雨灼和餘白師兄剪紅花的時候。”
驟然看見柳雨灼死在面前，微生驚雲幾乎是喪屍理智的，他必須要找點什麽來做，才能讓自己安靜下來。
商北庭縱然覺得他對雨灼比對他還好，卻絕不會殺雨灼，他沒有理由，他那日去的時候，還帶著商北庭給柳雨灼和餘白都賀禮。
可柳雨灼手裏卻實實在在的握著那塊屬於商北庭私兵的令牌。
為什麽要在天際流分堂殺柳雨灼，為什麽江綰綰會查他的身份。
大聲這件事的前提，定然是有人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，離間他和商北庭。
可會是什麽人透露了閑月就是微生驚雲？
這件事只有天際流管事的幾個人知道。
而商北庭私兵的令牌出現在柳雨灼手裏，便是有人已經滲透了他和商北庭身邊。
他剪紅花的時候柳已經決定了要怎麽做。
他本可以和商北庭說清楚，慢慢的查，可柳雨灼死了就代表著他沒時間了，他沒時間慢慢的來，他必須要快刀斬亂麻，必須在三個月的時間為柳雨灼報仇。
沈舟笑了一聲，“你那時候如此不理智，竟然還能想要怎麽做？後來讓悠然谷的人來，是為了讓他們配合你的計劃？”
“天際流既然已經被滲透，我便不能用，但悠然谷的公儀先生我能信。”微生驚雲的聲音淡淡的，“他來的那日，我便與他說了所有計劃，我去殺商北庭，讓背後的人知道我和商北庭決裂，哪怕那日他將我殺了，公儀先生也能辦完後面的事。”
商北庭看了他一眼，微生驚雲繼續道，“我沒有死，所以我選擇回到京都，既然有人想要我入局，我便入局。”
沈舟固執的問，“你什麽時候懷疑我的？這些人當中我是最早入天際流的，我從小就在天際流，為什麽會懷疑我？”
“我並未懷疑你。”微生驚雲看不見沈舟的神情，輕聲說，“但我知道，一定是天際流出了問題，分堂出事的時候，沒有打鬥的痕跡，餘白師兄的商更是被人從身後所傷，雨灼的武功不比我差，卻沒有動手的痕跡。”
說到這，微生驚雲聲音發冷，“雨灼是大夫，一般的藥他都能察覺，他如此沒有防備，甚至中了藥，定是他信任的人，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，但我敢確定，雨灼沒有動手就受了傷，那塊令牌到他手裏，便是刻意了。”
柳雨灼中了藥，定是沒有力氣去拿到令牌的，那塊令牌是有人刻意放進他的手裏。
他和商北庭還有商律川的糾葛，那段時間，京都凡事有心的人都清楚，商北庭平日戒備太嚴，能讓商北庭毫無防備的，只有他。
所以，有人想利用他的恨，為他們除掉商北庭。
“你是怎麽發現我的？”沈舟問，“他們出事的時候，我可是跟在你身邊的。”
“天際流的薄霧。”微生驚雲道，“天際流的薄霧，只是迷藥，卻無色無味，不到發作的時候很難發現，那日是雨灼的好日子，他高興，沒那麽防備，所以直到餘白師兄被刺殺，他的藥才發作。”
“薄霧無色無味，用過之後根本就不容易被發現。”
“所以我請了公儀先生。”微生驚雲聲音冰冷，“公儀先生是雨灼和餘白師兄的師尊，他必然全力去查，你應該知道悠然谷的人醫術好，縱然薄霧無色無味，用過無痕，可它到底是存在的，公儀先生發現薄霧的時候，我便知道，是你。”
“是啊，天際流重要的東西一向是我保管的，薄霧作為天際流外人所不知的藥，自然也是我管著。”
微生驚雲擡手，碰倒了桌上的茶杯，裏面的茶水忽然溢出，燙得微生驚雲的手猛的一縮。
商北庭一把抓住他的手，看了一眼，發現被茶水燙得有些紅，眉頭皺了起來，“別動。”
“無事。”
沈舟看著他的模樣，忽然反應過來，他怎麽了，便大笑起來，“閑月，你要死了？”
商北庭眼神一冷，擡手隔空一掌劈了過去，“閉嘴！”
“咳！”沈舟被他隔空一掌打得吐出一口血，五臟六腑都生疼，勉強擡起頭，固執的問微生驚雲，“你不問我，為什麽背叛天際流？”
微生驚雲把自己的手藏進袖子中，才道，“無非是不甘心，你從小就在天際流，天際流的閣主是養大你的人，若是不出意外，你會是天際流的下一任閣主，可天際流偏偏就被我看上了，閣主被我殺了，將天際流變成另外一個天際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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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予後退了一步，沒有再說話，商律川盯著微生驚雲的眼睛，“為什麽不讓他說？”
微生驚雲笑笑，滿是釋然，“七日的時間，公儀先生趕不回來，不必強求，你沒有其他事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微生驚雲站起身，伸手抓住知予的手，“走吧。”
知予扶著他往外走，商律川叫了一聲，“驚雲！”
微生驚雲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，只是輕聲說，“就這樣吧，我還有事要辦。”
“驚雲！”
微生驚雲沒有說話，任由知予扶著你離離開，商律川如今在皇宮能這樣好好的就夠了。
他不知道柳溫年和商律川會怎麽樣，但他們能這樣，已經是商北庭最大的寬容了。
窗外的雪還在輕輕的下，兩人走出院門，知予便停了下來。
微生驚雲雖然看不見，但知予這副模樣，他大致是知道的，前面有人。
“誰？”
商北庭看著他，示意知予讓開，自己伸手扶住微生驚雲。
被商北庭的手握住的一瞬間，微生驚雲楞了一下，卻沒有掙紮，任由商北庭扶著。
“一定要去嗎？”
“……”
商北庭眉頭皺了皺，大聲了些，“一定要去嗎？”
這次微生驚雲聽到了，輕聲說，“嗯，我做的這些，都是為了報仇，讓雨灼可以瞑目，我必須去。”
“你知道你的身體什麽樣嗎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微生驚雲的目光一片茫然，“因為知道，所以要盡快。”
“微生驚雲！”
微生驚雲腳步頓了頓，他能感覺到雪落在他的臉上，冰冰涼涼的，或許就猶如商北庭的心，微生驚雲輕聲嘆息了一聲，“抱歉啊……”
欠你的情，這輩子沒辦法還了。
下輩子吧。
下輩子換我來愛你，換我追著你跑。
“抱歉？”商北庭有些諷刺，“你分明知道，我想聽的是什麽？”
白色錦靴擦地頓住，微生驚雲垂著眸子，有些難受。
他這輩子，最對不住的人，便是商北庭了。
哪怕後來他和商北庭合作，但當初那令商北庭猝不及防的一劍，到底是實實在在的傷了商北庭心。
而他，哪怕是合作，他也沒有對商北庭說過一次抱歉，不曾對自己當初做的事做出一個解釋。
可他不確定。
柳雨灼這麽多年依舊沒有解藥，只能壓制，公儀先生曾經救過他的命，他年紀也大了，他真的要公儀先生為了他的解藥再繼續操勞嗎？
他做不到啊。
公儀先生對他和雨灼都有再造之恩，他怎麽能讓老人家再一輩子為他操勞。
一切都沒有定數，倒不如就這樣吧，是他對不起商北庭，何必再給商北庭一個可能呢。
他的命，早就殘破了。
這麽多年，是柳雨灼一點一點的將他拼湊起來。
這些年，是他偷來的。
這幾日的雪沒有往日大了，微生驚雲現在雪地裏，單薄的一個人，看著輕飄飄的，仿佛隨時都能如這些雪一般，一同融化。
商北庭的心越來越沈重，“為什麽不說話？”
微生驚雲伸手，商北庭下意識的伸手去托住微生驚雲的手，仿佛這樣就能將微生驚雲妥善的放在身邊。
“答應我，我走了以後，忘了我，娶一位賢德端莊的皇後，好好過你下半輩子，好好的給百姓一個太平盛世。”
話說完的一瞬間，微生驚雲便覺得手掌一痛，商北庭握住他的手用力得他覺得自己手骨幾乎要碎裂，他能感覺到商北庭的手在不受控制的發顫。
微生驚雲沒有掙紮，任由他握著，半響，商北庭忽然彎腰將微生驚雲打橫抱起來。
這個人在他懷裏輕得像是隨時都會消散的雪，他怕這雪化了，縱然心裏再多不平，還能怎麽辦。
他對微生驚雲是求而不得的念，是貪得無厭的欲，或許，是怨，怨他從來不把自己放在心上。
可他最想的，是微生驚雲能將自己放在心上，遂了他的念。
雪地裏留下商北庭一串腳印，微生驚雲沒有動，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裏。
商北庭沒有送他回去，而是帶他到關押沈舟等人的地方。
商北庭將沈舟單獨關押在一起，沈舟身上的囚衣之上，滿是沁出的血痕，顯然是已經受過刑，被架在刑架上，聽見有人進來，擡眸看去。
微生驚雲身後跟著商北庭，身上披著狐裘，被商北庭扶著在他不遠處的凳子上坐了下來，一副矜貴的模樣。
沈舟對上他的眼睛，沒有說話。
他不說，微生驚雲也只是靜靜的坐著，時間都變得緩慢，到底是沈舟先開口，“你什麽時候開始布局的？”
“為雨灼和餘白師兄剪紅花的時候。”
驟然看見柳雨灼死在面前，微生驚雲幾乎是喪屍理智的，他必須要找點什麽來做，才能讓自己安靜下來。
商北庭縱然覺得他對雨灼比對他還好，卻絕不會殺雨灼，他沒有理由，他那日去的時候，還帶著商北庭給柳雨灼和餘白都賀禮。
可柳雨灼手裏卻實實在在的握著那塊屬於商北庭私兵的令牌。
為什麽要在天際流分堂殺柳雨灼，為什麽江綰綰會查他的身份。
大聲這件事的前提，定然是有人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，離間他和商北庭。
可會是什麽人透露了閑月就是微生驚雲？
這件事只有天際流管事的幾個人知道。
而商北庭私兵的令牌出現在柳雨灼手裏，便是有人已經滲透了他和商北庭身邊。
他剪紅花的時候柳已經決定了要怎麽做。
他本可以和商北庭說清楚，慢慢的查，可柳雨灼死了就代表著他沒時間了，他沒時間慢慢的來，他必須要快刀斬亂麻，必須在三個月的時間為柳雨灼報仇。
沈舟笑了一聲，“你那時候如此不理智，竟然還能想要怎麽做？後來讓悠然谷的人來，是為了讓他們配合你的計劃？”
“天際流既然已經被滲透，我便不能用，但悠然谷的公儀先生我能信。”微生驚雲的聲音淡淡的，“他來的那日，我便與他說了所有計劃，我去殺商北庭，讓背後的人知道我和商北庭決裂，哪怕那日他將我殺了，公儀先生也能辦完後面的事。”
商北庭看了他一眼，微生驚雲繼續道，“我沒有死，所以我選擇回到京都，既然有人想要我入局，我便入局。”
沈舟固執的問，“你什麽時候懷疑我的？這些人當中我是最早入天際流的，我從小就在天際流，為什麽會懷疑我？”
“我並未懷疑你。”微生驚雲看不見沈舟的神情，輕聲說，“但我知道，一定是天際流出了問題，分堂出事的時候，沒有打鬥的痕跡，餘白師兄的商更是被人從身後所傷，雨灼的武功不比我差，卻沒有動手的痕跡。”
說到這，微生驚雲聲音發冷，“雨灼是大夫，一般的藥他都能察覺，他如此沒有防備，甚至中了藥，定是他信任的人，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，但我敢確定，雨灼沒有動手就受了傷，那塊令牌到他手裏，便是刻意了。”
柳雨灼中了藥，定是沒有力氣去拿到令牌的，那塊令牌是有人刻意放進他的手裏。
他和商北庭還有商律川的糾葛，那段時間，京都凡事有心的人都清楚，商北庭平日戒備太嚴，能讓商北庭毫無防備的，只有他。
所以，有人想利用他的恨，為他們除掉商北庭。
“你是怎麽發現我的？”沈舟問，“他們出事的時候，我可是跟在你身邊的。”
“天際流的薄霧。”微生驚雲道，“天際流的薄霧，只是迷藥，卻無色無味，不到發作的時候很難發現，那日是雨灼的好日子，他高興，沒那麽防備，所以直到餘白師兄被刺殺，他的藥才發作。”
“薄霧無色無味，用過之後根本就不容易被發現。”
“所以我請了公儀先生。”微生驚雲聲音冰冷，“公儀先生是雨灼和餘白師兄的師尊，他必然全力去查，你應該知道悠然谷的人醫術好，縱然薄霧無色無味，用過無痕，可它到底是存在的，公儀先生發現薄霧的時候，我便知道，是你。”
“是啊，天際流重要的東西一向是我保管的，薄霧作為天際流外人所不知的藥，自然也是我管著。”
微生驚雲擡手，碰倒了桌上的茶杯，裏面的茶水忽然溢出，燙得微生驚雲的手猛的一縮。
商北庭一把抓住他的手，看了一眼，發現被茶水燙得有些紅，眉頭皺了起來，“別動。”
“無事。”
沈舟看著他的模樣，忽然反應過來，他怎麽了，便大笑起來，“閑月，你要死了？”
商北庭眼神一冷，擡手隔空一掌劈了過去，“閉嘴！”
“咳！”沈舟被他隔空一掌打得吐出一口血，五臟六腑都生疼，勉強擡起頭，固執的問微生驚雲，“你不問我，為什麽背叛天際流？”
微生驚雲把自己的手藏進袖子中，才道，“無非是不甘心，你從小就在天際流，天際流的閣主是養大你的人，若是不出意外，你會是天際流的下一任閣主，可天際流偏偏就被我看上了，閣主被我殺了，將天際流變成另外一個天際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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